扬州|流到瓜洲古渡头,柳还是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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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运河水上游 , 新开了一条线路:从扬州主城区东关古渡码头上船 , 终点站是瓜州古渡 。 一路由运河串联起众多景点 。 每一个景点 , 都有这样那样的故事 , 这样那样的人文掌故 。 一路亭台 , 几度峰回路转;风光旖旎 , 说不尽太平盛世 。

不说人文 , 不讲掌故 , 但就是自然风光 , 也是难得的美好 。 老天爷用神奇的自然之笔 , 铺陈了无尽颜料 , 将它喜欢的一切 , 都一一加以描画 。 秋光不同春景 , 少了百花齐放的绚烂多姿 。 然而秋天的色彩 , 另有一种风韵 。
船行水面 , 一路有垂柳伴行 。 忽然想起杜牧那首《汴河怀古》:“锦缆龙舟隋炀帝 , 平台复道汉梁王 。 游人闲起前朝念 , 《折柳》孤吟断杀肠 。 ”可不是“游人闲起前朝念”吗?游船缓缓前行 , 导游小姐的解说 , 显是下了功夫 。 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导游词 , 背得很溜 。 三分历史七分演义的文字 , 很有趣味 。
船过高旻寺很远 , 天中塔变得影影绰绰 。 高旻寺过后 , 古运河风光 , 只有两岸垂柳不离不弃相陪 。 “天下伤心处 , 牢牢送客亭 。 春风知别苦 , 不遣柳条青”、“忽见陌头杨柳色 , 悔教夫婿觅封侯” , 不同的诗句 , 表达的是同一样的情感 。 而承载相思与不舍的寄托物 , 便是柳树 。
【扬州|流到瓜洲古渡头,柳还是留?】
扬州的柳 , 是多情的柳 。 有“八怪之首”之称的郑板桥 , 客居扬州多年后 , 最难忘的 , 是绿杨城郭的绿柳 。 他在“满江红”词中 , 这样写道:“我梦扬州 , 便想到、扬州梦我 。 第一是 , 隋堤绿柳、不堪烟锁 。 潮打三更瓜步月 , 雨荒十里红桥火……”巧了 , 这首词有柳还有瓜洲 , 瓜洲的三更夜月 。
“我梦扬州 , 便想到、扬州梦我” , 物我两忘的境界 , 与庄周梦蝶异曲同工 。 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 , 重要吗?关键是 , 梦醒之后呢?物是物 , 我是我 。 就像郑板桥梦到了扬州 , 醒来后扬州怎样?不复是梦中模样 。
非常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 。 辛弃疾一首《贺新郎.甚矣吾衰矣》 , 更是多情:“甚矣吾衰矣 。 怅平生、交游零落 , 只今余几!白发空垂三千丈 , 一笑人间万事 。 问何物、能令公喜?我见青山多妩媚 ,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。 情与貌 , 略相似 。 ”一向金钩铁马的辛稼轩 , 也会生出“怅平生、交游零落 , 只今余几!”的感慨 。

好在 , “我见青山多妩媚 ,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”句 , 扫掉“白发空垂三千丈”的无奈 , 生出喜剧一样的翻转 。
那么 , 站在船舷观赏秋日柳树的我 , 是不是也被柳树默默地欣赏?“料柳树见我应如是”!因为 , 多情自是扬城柳嘛 。 跟着流水 , 随着船行 , 一路到了瓜洲古渡 。 一样的风光一样的美 , 绝无“汴水流、泗水流 , 流到瓜洲古渡头 。 吴山点点愁”的忧伤感 , 反而生出“楼船夜雪瓜洲渡 , 铁马秋风大散关”的豪情 。
瓜州古渡 , 最惊艳的故事 , 非“杜十娘怒沉百宝箱”为首 。 然古渡公园被一条大路分为南北两个 。 北边已经修缮完成供游人游玩 , 南边部分尚不知合时完工何时对外 。 偏偏古渡头、沉箱亭都在南边 。 这让瓜州古渡的游玩 , 少了最耀眼的亮点 。

站在瓜洲节制闸北向远眺 , 古运河像害羞的小姑娘 , 静静地延伸到远方 , 一个弯 , 不见了 。 靠近岸边的地方 , 是大片的水葫芦 。 想起上次去花都汇 , 水葫芦十块钱一小扎地收售 。 我知道 , 水葫芦有一个好听的名字“凤眼蓝” , 本是观赏植物 。 作为动物饲料被引进后 , 没有天敌而迅速繁殖 。 大河小河都被拥堵 。 不但在中国 , 凤眼蓝还被列为世界百大外来入侵物种首批名单 , 可见其危害之大 。
小时候在农村 , 河道里都是水葫芦的身影 。 由于繁殖速度太快 , 河道被堵难以船行 , 不得不派人打捞 。 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 , 水葫芦茎叶可以食用 , 开水焯了后凉拌 , 据说味道甚好 。 可惜我无法得到如此多的水葫芦来试吃一次 。 小时候不知道 , 知道后没了机会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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